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易渺声音细如丝。
易渺眼眶突然有点酸,赶紧别过头去把药箱搁在桌上,走上楼回房间,没再看爸爸一眼。
一边收着行李,一边想把眼泪眨回眼睛里,易渺发现过了二十五年的人生,能够打包的东西竟然少的心酸。擦擦眼泪,她想起了小时候。
她无论再怎么努力地在各项成绩拿到第一名,或在他们面前从来都这么顺从,还是没办法让妈妈接受她。
因为妈妈总是说,爸爸是为了要赚钱养她才会害了别人,害得别人变得好凄惨,爸爸被别人告,后来妈妈也因为心里面太愧疚而得了躁鬱症,三天两头的闹自杀。
即使那时候的她已经十六岁了。
她不懂为什么妈妈对她的态度差别这么大,明明童年的时候对妈妈的印象都是笑顏满面,但十六岁那年一夕之间像是被弃养的孩子一样,天天受妈妈的言语压力,让她每天都要等到半夜才赶进家门。
因为太害怕妈妈的眼神和冷漠。
渐渐长大以后,好不容易跟妈妈的关係因为在她小心翼翼的讨好下而好转,可是当那天她见到何存律以后,一切又回到原点。
易渺总觉得,她再怎么努力经营好的关係,表面上看来虽然相安无事,但只要一个不经意的触碰就碎成一地,脆弱的像玻璃一样。
妈妈,该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即使我根本不懂我做错了什么。
她把所有衣物放在行李厢里面,把所有随身东西放到包包里,最后带了她自己的笔电,闔上行李箱,觉得自己连一天都再也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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