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侃陈洁奇,谁叫他一大早就把我拉到田里,中午吃的饭老早就被劳力消化了,现在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他却还有间情逸致在刮鞋底的泥土。
我这话一说完,陈洁奇立刻停下手边的动作,有些受伤也有些困惑的问:「难道我们不是吗?互诉情意的男女,难道还无法构成一对男女朋友?」
他太认真了,反倒显得我幼稚,可是看看这气氛,凝结的像是冬天一样,认真算来,这才交往的第二天,我们就吵架了,起因还是我。
「我是开玩笑的。」
我试着轻松一点,他却不让我敷衍,立刻就说:「我不是开玩笑的。」
他捡起我踢得老远的胶鞋,还是细心的将鞋底的泥土刮掉,沉默来了,这绝对不是我们第一次面对的沉默,却第一次让我无所适从。
我想开口缓解气氛,想跟他说星星出来了,夏天的晚风果然还是凉的,可是这些话都卡在喉咙里。我知道错的人是我,可是为什么才一下子,我就居于弱势了呢?
因为我们是穿着胶鞋来的,所以回去也只能穿着胶鞋,他把鞋底清乾净后,跃下田坎,轻巧的帮我把胶鞋穿上,低着头的他,像是在生气。对嘛,肯定是在生气。
「花飞。」他叫我,我看着他,却还不想应声,然后他抬起头,眼眶红了大半,声音里夹着颤抖的说:「别看我好像长得很高,其实我很脆弱……我知道你没有像我对你那样认真,但我还是很高兴我们终于是男女朋友,是可以理所当然的待在你身边,抱你、亲你的关係。所以别再跟我开玩笑了好吗?」
我拍拍他的肩,要他再坐回我旁边,他也照做了。
其实我只是不敢看他的眼睛,就怕一个不小心,他的眼泪就哗啦哗啦的落下,好像我成了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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