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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田里,他把野狼停在树荫下,静静地等我下了车。
「你在这里等我吧,从这里也可以看见其他的田。」
说是这么说,但来了就是来了,阳伞也还在我手上,不跟在他身后瞧瞧怎么叫做「跟」?
我撑起伞走在他身后,走过田间,看见源源不绝的水流经小排沟,前后推挤似的衝进田里,在行与行之间穿梭流淌,前方的陈洁奇不知道看见什么了,急急忙忙扛着锄头涉水而去,在几公尺远的田里当起了疏通大使,将即将暴满的水导向水流较缓慢的另一行,有好几次同样的情形,在这炎阳之下,他立刻满头大汗。
想帮他撑伞遮阳,眼前这涨满水的田地却让我却步,只能待在原地看着他,这也算是挥洒青春的汗水吧!
好不容易等他上了地面,才轻轻将伞微倾向他,看他这全身溼透,如果是穿白上衣大概就是所谓的溼身秀了。
「等得有一点久对吧?我对灌溉这部分还不是很在行,但我爸刚才吃饱饭就睡着了,我只好先代替他来巡巡,当作是实习也对。」
他自说自笑,汗水仍不停自他额际流下,那笑容灿烂得很稀奇,好像很少在我过去15年里出现过。
「很厉害了。」
在他还没注意之前,我把伞拉回,自个儿走回野狼旁,随便推算一下也知道他的巡田水快要结束了,但在野狼旁等他老半天还等不到,再站出去一点看,才知道他是去关水源了,田里的每一行都涨满了水,不能再多了。
他一边走回来一边拧着衣服,上衣还没溼到可以拧水的程度,但裤管就完全是沾了土水,他微弯身拍土拧裤子,等到他抬起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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