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而这些年,筱蕾每到阿豹的忌日,都会到灵骨塔去祭拜,姍姍没事便会跟着一道,记得有次,他们遇上了年过半百的阿豹母亲,她疯也似的指责筱蕾的不是,要她赔个儿子来,那时筱蕾选择沉默,而后出口的话语至今令她难忘。
她说──
「姍姍,你开车很不专心呢。」
突地回神,姍姍这才发现红灯早绿了,后头驾驶不耐烦的狂按喇叭,吼着最近的警察是怎么当的,音量之大,也难怪罗筱蕾会醒来,更或许,她其实一直醒着也说不定。
「嘿嘿。」仅管后来余姍姍专心开车,尽量不去看罗筱蕾,但她知道,这丫头估计又想起些有的没的,想问又不敢开口。
也罢,反正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咦?!真的可以吗?」余姍姍难掩讶异,她以为好友很讨厌别人提起任何有关阿豹的事呢。
「我反悔了。」
「拜託别这样!我是想问,为什么你当初要叫江妈妈搬家呢?」阿豹一家姓江,家里也只剩年迈的老母亲,当年阿豹走了,老人家无依无靠,却也不忍心让她离开自己唯一的家,唯有筱蕾,她坚定的告诉说着:若不赶快搬走,出事是迟早的事。
那样的语重心长,听在别人眼里却是相当讽刺,更何况是对说话者本身就有埋怨的江母,她的话无疑是火上加油,差点气得老人家心脏病发,大骂着罗筱蕾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啊??????如今想来,还是江妈妈先走了,再次回想,她不禁认为好友的话如同预言成真般,预料了江母不搬走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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