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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颤抖,蜷曲在座位上,用着更为抖动的声音说:「人类迟早会被这行为给害死……」
「说什么啊,谁叫你没带外套来。」缘恩耸肩。
「小妹妹,外套借你吧。」一位面容带有老人斑,眼角附近有颗痣的老爷爷,递了一件看上去有些年的西装外套。
他轻轻勾起嘴角的微笑,像极了过去那位妈妈不让我见的爷爷。
我缓缓接过西装外套,「谢谢您。」
他仍持这笑容,到了台下的座位坐下。
他那笑靨,使我不禁多留意了几眼。
在由张曜悉伴奏下的缘恩的单簧管独奏结束后,两人般配的身影引来台下上了年纪的老先生老太太微弱的欢呼声。
他们带着羞窘的表情走下台的模样,大概会成为音乐系的最新话题。
好些时刻过去,终于轮到最后一位,人称压轴,实际上表现却漏油的我出场。
我顶着缘恩在车上与我争执时编出的发型,踩着七公分高的高跟鞋,吃力的站上舞台,僵硬的敬了礼后,才坐上已被冷风吹凉的琴椅。
虽然平时表演比赛不会太过紧张,但短短两天练得曲子,实在让人担忧演奏到一半出事啊……
冷风吹拂下,冰冷的双手被台下那位老爷爷柔和的视线给暖和,忆起他方才的笑顏,不自觉感到轻松。
琴声飘荡,结束在我手下的贝多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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