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吴净同样看向我,做足了心理准备仍是尷尬地朝我挥手:「蓉蓉好,我是小狗阿净,请问你愿意跟我做朋友吗?」
其实我早知道,他一开始是喊我「绒绒」,而非「蓉蓉」。会接纳我这个包袱,仅是将我视为能藏在家中的宠物。可我不埋怨他,反而有那么一点庆幸。
被迫远渡重洋来到美国,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我好像真的是一隻被人遗弃的小狗,辗转到了新的家庭。
每天都感到徬徨、无助和焦虑,想着该如何讨好吴净。但他总是很沉默,没有热烈欢迎,也没有严厉苛责,静静的给予彼此一段适应的缓衝期。
在二十岁的冬天,第一次听见他喊我「绒绒」的那一刻,松了好大一口气。我知道,花费四年的时光,我终于在吴净的身边,寻觅到了一个家。
一个永远,都不会腐朽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