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课)、闹不去演讲、闹不遵从我替他安排的所有行程。但他越闹,我就越火冒三丈和委屈,甚至在第四天对他怒吼:「你再这样不尊重我,我就要回台湾!」完全把他吓了一跳。
之后的两天,他变得十分乖巧,每晚睡前还会写一份检讨报告,透过门缝塞入我的房间。真是看得我哭笑不得,勉勉强强才原谅他。
如今,他一听到我快发火,立即露出讨好的笑容:「干么生气?我只是想等你一起走。」
「在美国的时候,你不是答应我,什么都要听我的吗?不然我就不让你跟我回来。」这才回来几天,他就开始任性,我真的是一开始就不该相信他。
「我什么都听你的啊。」
「那我要你快点上车,你怎么不听我的?」
吴净抿起双脣,睁大眼睛,点点头。意思是:他会听话,这就上车。
「快去吧。」明明我才二十五岁,却有种养儿十年的既视感。无奈、窘迫和说不出口的委屈,混杂在我的心中。有时候我只能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微微吐气,缓解紧绷的情绪。可我不得不承认,吴净对我的依赖,像是一种救赎。让我体会到,这么平凡的我,活着也会有价值。
这个天才要是没有我的存在,恐怕早就殞落了吧?
「蓉蓉。」
要他上车,他仍是站在黑色轿车的左侧。看我一走出别墅,就向我走来,亲暱地拿走我手中的保温袋。我实在连说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顺从他的思维与脾气。
而坐在驾驶座的杰森早已见怪不怪,摇下车窗对我打招呼:「周小姐早安!我刚才有请教授先上车,但他说要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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