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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梳妆台边的斗柜上,又多了一只圆头圆脑的泥娃娃。
目光再移向那面清晰的玻璃镜子,只见在她背后,谢怀月正低着头,握着她一把头发,专注地把发丝里的水珠吹干。
灯下看美人,这样柔和俊逸的气质里又裹着刚强,其实并不显阴柔,是绝不会模糊观感的异性。
可是,这样自然而然的亲密和体贴,好像不该属于一对长大成人的、相差十岁的兄妹,而应该属于已经共同生活多年久的夫妻,或者干脆是母亲和孩子。
谢萦发着呆,心里忽然萌生出一个不着边际的奇怪问题——如果谢怀月不是哥哥,她会喜欢他吗?
……不知道。
这就像假设太阳是方的,后面无论跟着什么论题都没有意义,因为这个前提根本就不会发生。她无法想象没有哥哥的人生,反之亦然。
这种感情,可以说是“喜欢”吗?
再往前数几年,即使是在逐渐开始探索边缘行为的时候,哥哥好像也没有被归类在“异性”的标签之下。她需要哥哥的触碰、拥抱和亲吻,比起索取性快感,或许更因为这是在来自母体的脐带断开之后,血亲再次紧密地联结在一起的方式。
从这个角度来说,做爱似乎也并不能算有多么特殊或者禁忌的意义。
多巴胺上头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心跳加速,呼吸急速,仿佛一个已经被吹涨到极致的气球,随时会爆成一地五颜六色的彩带……她最近体验过这种感觉。
但和哥哥是这样吗?
好像不是的,就像从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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