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当时有同学会趁机溜出队伍,在这附近的胡同里搞搞早恋什么的。”
其实琉璃厂也未见得有多么好逛,只不过是少年们不放过学业压力中每一个能释放荷尔蒙的机会——到了春游时,总会有几对小情侣悄悄掉队、然后不知所踪,直到集合时才出现在地铁站,在大家的起哄声里笑而不语。
谢萦倒不是羡慕他们,只不过这种“偷情”的刺激她确实没体验过,如果她和哥哥单独溜出去,别人只会问她为什么春游要带家长……
“不过呢,你看起来也不像高中生会交的男朋友……”谢萦上下扫视他一眼,又诚恳地总结道:“虽然他们都没你帅。”
对兰朔来说,高中时代已经太久远了,更何况他在海外长大,确实不大领会得了“早恋”的精髓。但这倒不影响兰老板的发挥,他迅速理解了这种属于青春期少女的逃跑幻想,很自然揽住她的肩头,笑道:“我现在也可以带你逃学啊,咱们开辆车,走到哪儿算哪儿。”
“那我哥哥肯定会生气哦,你好大胆子……”
两人挽着手说说笑笑地走过,谁也没有留意到,不远处的一辆轿车里,有人已经隔着玻璃看了他们很久。
原因不明的沉默持续了很久,坐在前排的两人也不敢多说,只能在寂静中如履薄冰地等待,目光小心翼翼地向后视镜中瞥去。
那个人正若有所思地伸出手,苍白的手指按在了玻璃上,似乎是因为骨节微微用了些力,无名指上的铜戒压到玻璃上,发出了很轻微的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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