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走过一遭,临到死前,似乎也没什么多余的牵挂了。
宁昀最后微微低头,望向自己的肋骨下方。
那里有一块深红色的碎片,嵌在血肉里,伤口处的鲜血已经凝固了,只留下两道长长的血迹。
在雨夜里奔波的那一天,鬼使神差地,他到最后也没有折断那柄红牙梳子。
只是最后它到底还是碎掉了,在与官军的搏斗中,这枚放在里怀的梳子被震碎成了几片,一块碎片扎进了肋骨间。
在死亡以前,这就是唯一陪着他的东西。
就在这时,牢门吱呀一声开了。
五个披甲官军走进牢房,为首的伍长捧着托盘,托盘上是一碗酒。
大概是被早早嘱咐过这是个使妖法的重犯,伍长谨慎地站在几步外,先隔着点距离观察他。这时他才发现这个死囚竟然是个如此年轻的少年,鲜血纵横的脸颊漂亮得几乎带着阴柔气,怎么看也不像是能犯下那样大罪的可怕匪徒。
短暂的愣神间,居然是囚犯先开口,“这是什么?”
伍长愣了愣,说道:“这是廖大人赏赐给你的。”
许多死囚在临刑以前都会祈求这样一杯加了药的酒,喝下去人昏昏沉沉的,砍头时也不至于那么害怕,很快就过去了。
廖维祺还真惦记着和他父亲的那点同袍之谊,宁昀只冷笑一声道:“我不需要。”
这幅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态度实在让人恼火,但这毕竟是侍郎亲自叮嘱过的,伍长挥了挥手,几名官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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