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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愣一霎,他很快又恢复笑意,自我安慰道:“哎呀,我袖口还有污血就来碰你,真是抱歉。”
有着先前被置之死地的经验,他此时所展现出的超乎寻常的耐心和包容只会让任薇更加警惕。她后退一步,那双圆润明亮的眼中满是防备与怀疑,“他现在这样一直受伤,也是因为失去了那半颗心吗?”
“这个嘛,不全是……”蓄青难得语塞一瞬,垂眸思索片刻后才道:“大概还因为他犯下杀孽。”
“杀害上古灵兽,代价怎么会小呢。”
任薇不会尽信蓄青的一面之词,但从他对“剖心”的描述来看,这些话至少也不全是胡编乱造。
既然唐嵶川已经欠下残害天狐的杀债,那现下的状况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天狐灵珠并非原着中所说的那般大有裨益,要么,唐嵶川其实根本没有得到天狐灵珠。
无论是何原因,都与蓄青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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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薇最终还是跟着蓄青回了姜府,只不过这回她没有如往常那样见到姜州鸣。
从大门到后院,蓄青似乎比过去更为畅通无阻,府中的仆役对他的崇敬亦是更甚,还相距数米远,便已躬身问好,直到他离去,都仍未起身。
“委屈你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了。”
蓄青再踏入房中时已经换了一身衣裳,举手投足间,淡雅的檀香徐徐溢出,如丝线般缠绕上来,让任薇下意识屏住呼吸。
在她印象中,蓄青总是穿着那身普通的柿色僧服,此时却不知怎的换上了一身白衣,还熏了这样浓重的檀香。
任薇无法将他与“梳妆打扮”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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