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多了去了。”他眼睫一抬,如翅羽扇动,“孤就不知五娘与金郎君共处一室,到底说了些什么。”
傻县君,陛下趁你醉了,套你话呢!
曲音回想一遍,确认谢八距房内太远,即便他耳力惊人,也绝听不见他们谈话。放下心来,她粲然一笑,只是笑得有些痴,“我与三哥说些体己话,与陛下无关。”
“想必,是因你和离之事。”
她猛地一点头,“陛下如何知道?”
“确实如此。”她按按太阳穴,又使劲儿摇头,珊瑚珠钗子来回晃荡,“陛下肯定以为,是我多年膝下只有一女,所以被宋子初扫地出门了。”
谢淮挥退了大部分宫人,留在此间的全是心腹,她无所顾忌,“才不是呢,是我要和离的,是我不要他的。”
不知觉,谢淮的椅子已经与她的挨着了,他接了紫袖手中的酒壶,斟满玉杯,“县君,请。”
“三哥这一趟特意来劝我,为个妾室闹到和离,他说我小题大做。”
谢淮眯了眯眼,“那县君怎么想?”
“我早已考虑清楚,三哥如何劝得了我?但三哥问我,难不成再嫁,郎君就不会纳妾吗?”
“我思虑良久,也把自己想明白了,我不愿做贤良淑德的大妇,妒嫉是天性使然。我若再嫁,我的夫君必须立誓,绝不二妻,绝无二色。我总不能重蹈覆辙。”
真是好大的口气,绝无二妻,绝无二色。
是酒后狂妄,还是酒后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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