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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计他背后两边家族的庞大势力网,什么资产财富统统是数字,无边权力就像深不可测的海洋,瞬间卷起的海啸,足以淹没所有人。
有道是“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漂杵”。她没见过程述尧动怒,但可以想象底下人的日子绝不好过。
这样想来,她要逃离程家回国,简直痴人说梦。
翌日深夜,女佣翠西端来一杯意式咖啡。宋煦两口喝完,搁下空杯,交代道:“我晚点回来,帮我留下门。”
咖啡因刺激神经,她需要保持清醒,打好腹稿,不能掉以轻心。
夜色里,车子幽静驶来,雪茄型车身线条,不由自主屏息的华贵。
少女将手搭在男人掌心,她坐进车里,车内温暖,行驶平稳,感觉不到任何路况,太静了,透着高贵、疏离的寂静。
主人不发话,没有要事,其余人自动隐形。
空气里的静谧,男人身上的控场感,莫名令人紧张。他转头看她,出人意料的英俊轮廓,鼻梁挺直,着烟灰色西装,剪裁合身。
宋煦闻到清淡的烟草味,她敏锐地问:“您刚结束宴会吗?”她记得他对烟酒没瘾。
夜间气温低,程述尧看她裹件风衣,身形单薄,提醒道:“等会教堂里没有暖气。”
“我穿的很暖和。”面料挡风保暖,她又说,“每年大教堂的子夜弥撒有很多人,应该不会太冷。”
“上车前我喝过咖啡了。”宋煦转而问,“这么晚了,您不会犯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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