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蒙上一层泛黄,好像让他跟这个世界拉开了一个遥远的距离。
可是他仍然坚持儘量睁开眼睛,不理会护士们的劝告。因为恐怕这是他对世界最后的连系。
纵然映入他眼帘的,绝大部份是他头上的天花板。
他其他的感官早已被烈火摧毁。听觉器官本来受损害不大,但剧痛做成的幻听和耳鸣,严重干扰着他的听力。
最初,他企图说服自己去坚持下去,让自己相信透过惊人的意志力,将可导致奇蹟的发生。
渐渐地,目标稍为改变。他的脑袋里开始充满了想法,他不断回忆起自己所爱的人,自己喜欢的事物,心情愉悦的时刻……等等,希望透过乐观的思考,稍稍减缓一下痛楚。
到了第七天,他已对自己久延残喘的生命,完全失去了耐性。
甚么对人世间的一切留恋,亲友的思念之类,在无尽的肉体痛苦面前,都显得可以捨弃。
他已经不想要思考任何有意义的事情。
任何能够勾起他情感波动的人和事,他都不要想起来。他儘想起一些无聊琐事,有一搭没一搭地想些生活小节,而且还无比地专注地这么做,甚至比起他考高考时还要认真,还要使劲。
在卡斯楚的生命里,这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
想想那雨后往墙上爬的蜗牛,拼命回忆那蜗牛壳是向顺时针还是向逆时针方向转,然后又联想到旋涡的转向跟自己身处是南半球还是北半球有关;想起南半球,他突然想起了古巴,想起了那个跟自己姓名一样的政治人物。
“卡斯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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