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病中记一路顺风

司就是黑鹤组织，只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一条出路。vea说的是“违约后果”而不是“违约金”，她便以为最坏的后果无非是高额赔偿，在看完vea给的合同之后极其爽快地签下了名字。没想到是签下了卖身契，尔后，就是每年暑期到圣基里尔岛的技能特训，和一条从未设想过的黑暗道路。

很久之后她又一次在纽约见到vea，安迪通知她在纽约大学附近的咖啡馆发现了她的踪迹。她便趁着优利卡不注意从家里偷溜出去。

那时候组织已经破灭，vea的教授身份也已经灰飞烟灭。不知道她眼下用着什么样的id卡躲避通缉，但裴婴棠再看到她的时候，总还是觉得与当年没有太大的区别，利落优雅的灰色套装，水墨印花围巾，手袋里放着两本书和玻璃水杯，看起来还像是那个要去上课的大学老师。

对于vea将她坑进组织这件事，裴婴棠不知为何也没有过多的抵触，也许是因为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选的。不过这么多年，她也的确有个问题想要问。

“为什么是我？”

她从未问过vea，为什么学校里有那么多可以选择的学生，却独独选择了辍学边缘的她？

vea笑起来，“因为只有你在我面前昏倒过？”她开了个玩笑，尔后像当年一样地用勺子搅拌咖啡，让方糖在漩涡中慢慢融化，“我觉得你在学业上很有天分，不过不是工科，是金融学。你的运输经济学是满分。如果接受资助，你的专业也需要换到商学院，hubet说组织需要一个经济学的人才。此外，我那次是为了替组织物色tequila的人选，作为情妇，长相必须要漂亮，而你恰好符合以上所有要求。”

“不止这些吧？”裴婴棠的声音轻而笃定，“还因为我走投无路，只能接受资助。”

vea挑眉，爽快地承认，“也可以这么说。”

裴婴棠不语，片刻才道，“不对……您如果想要让我走投无路，就不应该给我那张支票。如果我接受了，那么一切就都会不一样了。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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