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落了雪的初冬夜里,神子打开窗户让玫瑰花吹了一小会儿带着雪气的夜风,这是玫瑰自己要求的,她关上窗,这时候玫瑰很轻的问她,“你很想看玫瑰花吗?”
神子点点头,不过她也知道这个季节不太对,“玫瑰是春夏开花的,我大概还要再等半年才行吧。”
玫瑰咳嗽了几声,说,“我有点冷了,今晚请把壁炉烧得热一些。”
神子把壁炉开得很大,当晚热得没有睡好,一直到后半夜慢慢凉下来的时候,她才觉得舒服了一点。但香甜的睡眠也没有持续太久,大约在清晨的阳光从没有拉严的丝绒窗帘缝隙中投过来时,神子嗅到了一种美妙的清香。
她循着香气走过去,拉开窗台的帘子。宽阔的阳台上,一朵娇艳无匹的玫瑰花正在枝头绽放着。丝绸一样徐徐展开,晶莹的露珠点缀着嫩黄茸茸的花心,暗红的花瓣娇娆地舒展,最漂亮的红宝石也没有这样浓郁深邃,花瓣纹理像情书的笔迹一样细腻隽秀。
玫瑰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虚弱,“不好意思,昨天好像有点太暖和了。”
她一次性燃放了积蓄数月的养分,用了一夜的时间将那朵唯一最小的花苞催熟长大,并且努力让她看起来开得漂亮一点。这无疑是不明智的,就好比刚刚来到这座城堡的时候,她选择落苞只是因为对环境的不确定,植物是不会在危险的环境下开花的。
但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总不能让优利卡等到明年春天。
神子刚才的惊喜已经散去了,现在看起来有一点生气,她才不会相信玫瑰临时找来的借口,那简直没有一点说服力。
玫瑰花看着她的神情,轻轻地说,“所以我可以开花的……可不可以不要扔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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