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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之前,他告知南尧准备牛奶和流食,要给江畔上药。随后头也不回地上楼去给祖母问安。
畔畔才回来一天都不到,她不必现在就担起这个家。思至此,江淮脚步一顿,脑中闪过昨夜妹妹站在楼梯上的身影。
那个白玉镯。
原来,祖母早在自己动身前,就已经做好转移掌权的准备了么。
脚步愈发沉重,楼梯变成尖刺,一根一根地扎进江淮心底,这个家,究竟什么时候充满了算计呢?
高大的男人驻留在门口,太阳已经升起,回神看见自己的黑影呆呆地映在门板上,他自嘲地摇头,畏手畏脚不是自己的行事风格,他轻叩门板。
不管是什么,他都要面对。一切有关妹妹的事,他必须知道。
江畔在午时悠悠转醒。她费力地撑开眼皮,眼眶传来阵阵酸麻感,舌尖也隐隐作痛,一并提醒着自己昨晚发生的事。
头疼。睡眠不足的头疯狂地叫嚣着不满,耳鸣声嗡嗡不止。江畔咬咬牙,打开柜子找到药箱,坐在梳妆台前。镜中的自己眼睛肿胀的好似两颗核桃,面色苍白憔悴,就像是刚从阎罗殿里爬出来一样。
她挤出眼膏抹在眼皮上,清凉的触感稍微缓解了胀热感。吐出舌头,粉红的舌尖印着暗红的牙印,她忽然想到江淮的肩膀,那里必然也留着自己的犯罪证据。
江畔叹了口气,将药粉洒在舌尖上。江淮对自己的态度,她愈发捉摸不透,但这不重要,等到江家不需要自己协助时,她就走人。
打开房门,就见南尧守在自己门前,活脱脱像个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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