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刀磨肉,长钉刮骨。高悬的白日降下,昼夜更迭,今夜无月。
梁小慵在座椅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直到耳边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响起,她惊坐起,身体无故打了一个寒噤。
死亡是iu最常见的事。
家人祈求的声音让她也有些想哭,梁小慵戴上耳机,像是逃避。
无可回避,她想起丁兰时曾经也是一样,一次次磕头、下跪,祈求医生再救一救他的父母。
梁小慵抿紧嘴唇,抬头看了一眼头上的红灯,重新闭上眼睛。
已经抢救了八个小时,还没有结果。希望如同海上渺茫的光点,不知道是灯塔还是蜃景,她都别无选择。
再次睁眼,是被方医生推醒。
她睡意朦胧,却清晰地捕捉到那一句,“他没事了。”
“——”
她张了张嘴,脑后一直绷紧的弦松开,欣喜的情绪乍然上冲,叫她眼前一黑,直直栽倒在地上,跌入梦境。
复古老旧的尘埃散去,她回到在南城的家中。
与从前无数个平常的夜晚一样,她趴在丁兰时的怀里,小声呼吸。汗湿的皮肤微黏,紧密相贴,心跳挨得很近。
低微的声音响在耳侧。
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她以为在提刚才弄疼的事,故意反问。
“……所有。”
“哦——那只说道歉不够吧?”她兴致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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