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丝这种原材料倾销到别的地方换取钱财,这其实是开源最低级的行为,因为原材料不值钱,成品值钱。
就好比江南织造局的苏绣、景德镇的瓷器,他们生产出来的就是商品,成本很低廉,可是价格却极高,他们将成品倾销给南洋和西洋,并从当地购买大量咱们国内没有的新鲜物件,倒手再卖给国内的富绅官员,继续赚取差价,这就是开源的高明方式。”
“至于让分钱的人变少也只是节流的低级行为,实际上,只有让分钱的人变多,才是最高明的节流方式。”
胡宗宪听的一头雾水:“你前面还说让分钱的人变少有助于藏富于民、藏富于国,可是为什么又说.”
“这一点现在还说不通透,而且,身份也不适合。”
陆远笑笑不再向下说。
他只是一个知县,又有什么资格呢?
而且,这辈子怕是也没资格去实现心中的抱负了。
谁让自己打上了严党的烙印呢。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汝贞兄,我就送你们到这了。”
马车停在城外,陆远也不再相送,冲胡宗宪浅揖一礼,后者还礼后感慨。
“正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在淳安三日和伯兴你长谈,实可谓受益匪浅,只可惜为兄愚钝,伱说的很多难以悟透,待回到余姚之后,有不懂的地方,为兄还要给你写信请教,希望到时候伯兴你能不要嫌弃为兄蠢笨。”
“汝贞兄言重了。”陆远点头:“日后定要相望扶持。”
“一定。”
胡汝贞再次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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