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禹湮哭着问她自己是不是妖怪,她没说话,没有急切地迎上去问他怎会把自己搞得浑身是伤,也没有斥责他不听话私自出门,她只是这样面无表情地凝望着他,那瞬间,禹湮忽然觉得母亲那一刻的冰冷神情,比起街上人们排斥的目光和那些砸得他生疼的石头,还要来得可怕。
「这教训,记住了吗?」半晌后,慕容嫣这么淡淡地问了一句。
那时她告诉他,他会生得跟旁人不一样,是因为他註定不会是普通人,因此,他有必须该承担的责任。
直到渐渐长大懂事,他才从老管家那里得知他母亲是在追杀逃亡中產下他的,当时情况十分凶险,差点就保不住这个孩子,幸好最后还是诞下了他,但他的眼睛却受了损伤,虽然经过调养视力无碍,瞳色却从此变成这副玫瑰色的模样。
至于头发变色,他生来便是如此,直到如今也理不清缘由为何。
那一晚之后,禹湮开始得面对他的责任。那一年,他才八岁。
后来他常常想,如果要面对的是这种责任,他寧可当个最庸俗的普通人。
八岁之前,他就和普通富贵人家小少爷一样,学习四书五经、琴棋书画,偶尔还会玩玩木剑。然而八岁之后,他开始被当作一名杀手培育着,那是如地狱般惨烈残酷的训练。
这世界上有两种母亲,一种是在悬崖边架了护栏,不让孩子有跌下去的机会,另一种是亲手将孩子推下悬崖,让他学着自己爬上来。慕容嫣就是属于后者。
她从此变成了他的师傅,却失去了母亲的角色。她对他从不怜惜,她训练他的方式便是从残酷的实战中学习,受伤了,不管伤势轻重,只要死不了,便继续战斗。
禹湮身上第一次背负起人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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