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重新开始,但住在月家谷只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着我曾有过希望而后又彻底绝望的事实。唯有离开,到一个完全无关的地方去,让时间慢慢抚癒伤口,我才能真正清醒。
我对凤湘翊丝丝缕缕的悬念,就好像缠在一起的两只风箏,为了让彼此飞向更辽阔的天空,我只能狠下心拿起剪刀将纠缠的线剪断。如果继续放任它们越缠越紧,最后只会变成两只风箏双双坠地,我不能坠地,因为我的那只风箏上还连着平儿,可剪断时,又像是剪在自己的心头肉上,那样刻骨铭心地疼。
梦醒了,代价是撕裂的痛。
在怨妊之境里受的伤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之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连身上被花瓣划出来的伤口在涂抹月家特有的药膏后也几乎不见疤痕。所幸平儿仍旧健康地在我的肚子里成长着,要不然我一辈子都原谅不了玉莞。
虽然伤养好了,我也没再跟月疏桐提起要离开的事。我知道他不会放我离开,但我有我的计画,为了完成我的计画,第一件事要做就是听话。
这一个多月来我一直是个听话的伤患,完全没有逃跑的打算,彷彿那天开口要玉萝帮我离开的事从来没发生过。我乖乖地吃药,乖乖地休息,后来也主动去找月疏桐化解彼此间突然变得冷硬的气氛。我吃饭睡觉如常,和他相处谈笑也如常,连我自己都要以为我可以就这么平心静气地在月家谷生活一辈子。
终于,在某个和月疏桐一同用晚膳的夜晚,我估算时机也差不多成熟了,便如同聊天般假装无意地提起一直深埋在我心中的计画。
「月疏桐,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是什么?」月疏桐正将我好不容易从碗里挑出来的芹菜又一根根放回我的碗里。我不喜欢芹菜那股特殊的气味,可他却说芹菜对孕妇好,不准我挑食。他人平时虽然随意,但在某些时候又莫名的坚持,我只好不情不愿地将讨厌的芹菜嚥下。每当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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