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因私进宫了。
府中的事他不操心,也没留意月柔近日进进出出,行踪不定。
他自然也不知道,皇宫花园湖心亭,沉凝抱着暖手的小铜炉,听月柔讲他还魂归来,还要自己给自己拆灵堂的故事。
沉凝听了嘎嘎笑,像个孩子。
月柔很明显是被沉凝下了禁令,不许多说。
以往她是最温顺的一个,眼下却支支吾吾,不跟他说实话,简直没天理了。
他想扯着月柔的衣袖问个明白,月柔却自觉退了两步,躲闪开去。
开始说准备好的套词:“君王夺情,奴不敢不遵。也请大人忍痛割爱,放奴离去吧。”
她没等黎臻发话,就一溜烟跑出房间,钻进白茫茫的大雪里,消失不见了。
雪下得最大的那天,蒋练点齐了兵马,准备回北境。
践行的宫宴已经举办过了。马行匆忙,他要赶回镇西军大营,一起北上。
大雪把十里亭的攒尖顶藏进白茫茫的山壁树枝之间,他走得近了,才发现这里站着两个人。
笑眯眯地,在等他。
一副酒壶,三个酒杯。
没有随从。
黎臻和沉凝像一对寻常的小夫妻。他撑起斗篷把她护住,帮她遮蔽风雪,却不慎被她灌了一脖子雪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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