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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昭容走后,景珺无力瘫坐在冰冷的龙椅之上。淮阴,曾名为平兴,是他一辈子也不愿听见的地名。
—铅灰的天中镶进了古铜色的圆月,而无光无彩的大地上长满了尘埃、朽木与尸骨。伤心的河流就在这空洞游走,饱含着公主那长长浅浅寄给丈夫的叹息。尚在远方的丈夫于大风大雨望见了来归的飞鸟。
—羽毛,坠到他的衣袖间。它上面还有温度,像最后一支燃着的香。丈夫再望那飞鸟,它犹如来时,已然在世上消逝无痕。他刚刚想发出一声叹息,那被遗忘的河流就惊起波涛,重重拍上这虚无凝涩的王宫。
皇宫最近喜事颇多,苦闷被极大分散和遗忘了。刚才皇帝命瀛玉给皇后送去雨打梨花一枝,抚慰皇后带病之心。
瀛玉遵了诺便仔细打理这件事,手捧着梨花木金丝长盒,前去皇后久卧的中宫。
穿过那锦堂画廊,少女面若芳花,青丝垂素腰显身姿风流,看那庭前梨花白若雪,久抑的春心荡漾,但是由于皇命在身,不得不先暂时断了那念头。
瀛玉到了中宫门口,说明自己来由,中宫宫人引着她去见皇后。有个嬷嬷笑着说:“多谢皇帝厚爱。皇后一会儿起来谢恩。”说着,吩咐一个小宫女去服侍皇后。
瀛玉自是容貌出常,又是良家子,一进宫先是得到昭容赞赏,亲赐名“瀛玉”——瀛洲玉雨也。前不久被派去服侍过皇帝,自认自己差那皇妃之位只有一毫,但她又深知为人应收敛低调,每得俸禄,多赠宫中位卑之人,赢得了好名声。
想到此,瀛玉便打定决心,要博得皇后的好感。虽说后宫之务都是昭容处理,可这十几年来皇后一直在位,昭容自是比不上皇后。
那玉帘被宫女的纤纤素手卷起,一道瘦弱的身影走来,朦胧着看不清身姿,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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