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擦几遍,于是就来来回回地擦,把主卧每个边角都擦了五遍以上。擦完他洗了个澡,一抬头,已经十点了。
他不知道严誉什么时候会醒,一个人站在客厅又开始无措起来,焦虑开始蔓延,他吞咽口水,想再吃一顿药,可为了不让严誉知道,他从来不在家里放药。他用手背擦着眉骨,他的手被水洗得很干净,甚至连指尖都洗皱了,可他仿佛能嗅得到手掌纹路里残留的腥味,那是血液的味道。
焦虑的源头不在人血,而在那间紧闭的卧室里熟睡的女人,她的存在,就像审判。
他在客厅走来走去,心口到喉咙像被水泥封死。他焦躁地打开冰箱,望着里面的菜,他束手无策但控制不住自己,将菜全都拿到厨房去。他挑挑拣拣,选了三颗鸡蛋和半颗空心菜,洗干净,把空心菜切地乱七八糟弄到碗里。
接下去的步骤他什么都不会,大脑一片空白,他擦擦脸,那股血腥味愈演愈烈,他伸手去拿湿漉漉的鸡蛋,血液融在表皮的水里,他才知道自己刚才把食指割出一个巨大的口子,连地板上都有他的血迹。
红色冲击着他的视线,他看了两三秒,便扯下围裙,几乎用冲刺的速度跑出了这套房子。
严誉下午才醒,洗了澡出来发现房子里静悄悄的,没有明香那些美妆视频的声音,也没有丁韫成玩游戏的闹声,然后她发现了厨房表皮沾血的鸡蛋和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了的主卧。
她联系不到丁韫成,也联系不到明香,最后辗转才打通了秦思勉的电话,他直接将电话给了丁韫成。
彼时他正呆坐在擂台边,额头挂着汉,气喘吁吁,对面是被他打得浑身是伤的对手,。
“丁韫成,你去哪了?”
他不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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