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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文山低声说着,埋着头,握着拳,没有抬眼看向申皓。
“无论你做什么,命都放在第一位。”
申皓凝重的盯着孔文山,严肃的语气带着一些警告。
他的眼神又远远地看向病房内,躺着的女人安静恬美。
申皓自有一份私心,保全孔文山不仅仅是兄弟间的情义,更是为了保住心上人的安乐梦乡。
奚子沫,是他贪生怕死的唯一理由。
“阿皓,但凡你有机会,务必帮我照看好她”
孔文山缓缓抬了头,温和的脸上平添了一份坚毅和果断,诚恳的对申皓说。
“我倒不希望有机会”
“只要是叫我去了,准没好事。”
申皓又叹了口气,像个受挫的小老头。
无人的走廊灯光煞白,像盐巴似的,盖在了两个落寞的男人身上。
“阿皓,你和我是一样的。”
[一样的懦弱无能]
孔文山淡淡的叹了句。无穷尽的乏力拥堵,无处宣泄。他没有烟,没有酒,只有凉薄的空气在他体内乱窜。
申皓深远的目光投向病床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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