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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谁也不配说她脏,除了她自己。
安然高傲地扬起那张惨白的脸,装盛着不断砸落的水珠,倔强又美丽。
明朗的笑声同那流水奚落,溅的到处都是。
卡在咽喉里的那团带血的黏浊物,终于是被她咳了出来,干脆的吐在了江衍那张俊美的脸上。
“我是脏”
“你也脏”
“半斤八两,谁也别恶心谁。”
嘶哑的嗓子却字字铿锵,字字燃烧,安然从来都不是温软的女人。
江衍的笑容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