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很难缓上气儿
她就是咳不出声来,嗓子眼一团黏腻,带着少许血沫子的腥甜,刺痒激痛。
这漫长的让她豁出命去的把戏,让她的精神出现短促空白,
那些被她埋藏深远的画面,像肮脏黢黑的小虫,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她的大脑中枢;又像是穷凶极恶的悍匪,生猛的踹开了被她锁上的记忆大门。
安然真的忍不住要发笑了,发笑到挤出眼泪来。
那些丑恶的东西,注定是烙在了她骨子里,钻进了她的骨髓里,不断糜烂发臭。
是就连她以后化成灰,也必须得跟她装一个盒子里的东西了。
可这有什么办法呢?
孔文山尽力了,她也努力了
创伤的灵魂,终究没能得到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