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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部所剩无几的氧气已经快要被吸取殆尽，面部逐渐变得扭曲。

「你耍流氓！」回到水面上时，张璐忍不住伸出手捶了他一下，语气里满是不服气。

易安辰恣意地笑着，胸口微微起伏，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弯下腰和她对视，「水性挺不错，是不是故意装不会游泳让我教你，嗯？」

「你看我这么狼狈的样子，像是在骗你吗？」

易安辰闻言，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轻咬了一口张璐撅起的小嘴，「逗你的，别气了。」

经过一阵打闹，易老师总算开始认真教学。

他伸出双手让张璐拉着他，开始慢慢往后退了几步，张璐的身子便顺势浮在水面上。

张璐本身胆大又少根筋，在水里适应了一阵子之后，完全忘记自己刚才差点溺水的事，很快地就敢让少年松开手，自己游一小段。

少年倚在池边，目光没从她身上移开过，眼底柔情深似海，嘴边也勾起若有似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