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包扎起来的伤。
他起初昏迷几日,后来养伤又躺了几日。好在他这几日好了大半,方才能收到这消息,说有一女子、不知何门何派,隻身独闯燕王敌营。似心有灵犀一般,他隐约便猜到可能是她……要不然,他若是还昏着,便是想救她也救不得。
太原邻近延安,燕王伙同河间府尹谋反,河间军替他佔了燕云十六州的关隘,又亲自率军绕过山路要攻下太原,来势汹汹。他和燕无疾都被他障眼法所欺,一直以为他大军尚在雁门关外,才遭埋伏暗算、被一箭射入胸膛,只好在还算幸运,并未危及性命。
不过为了及时赶去救她,他伤口还是裂开了些,方才送她回来时正给医官重新上药包扎过,此时还渗着些血,位置正在心口旁侧,看上去尤其可怖。
杨若看着他胸膛上的伤,笑意一下歛了许多,垂下眼,伸手轻触上,小心翼翼的,连气息都轻下来。
「疼吗?」
指尖轻触,怕引得他疼,她也不敢使劲,碰了一下又收回,抿抿唇,抬眼再看他轻问。
燕青摇摇头,「已经不怎么疼了。」
哪有可能不疼的。箭入胸口,差点要伤及心脉,甚至还昏了几日,只好在此处有丹溪谷来援的弟子。
杨若表情沉下来,阴惻惻地咬了咬牙,「早知道就带小瑒一块儿来,多屠他几个营才好。」
燕青哭笑不得,「你自个儿来冒险也就罢,还想带萧姑娘一起啊?怕不是想拉华山派一块下水。」
要喊萧瑒姑娘还总觉着不习惯,他顿了顿,又瞧见她身旁的剑,这方想起来要问她,「对了,你的琴呢?怎么没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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