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尽的话语讲完。
亦或者。
这二者本来就是一件事。
安娜的语气温柔了下来,不如她习惯的那么强势凌厉,但也绝非柔弱,而是在和煦中蕴含着坚定。
不由自主没有察觉间,女人的语调下意识的变得更像昨日的顾为经了一些。
“就算她k女士真心的喜欢艺术,按你的说法,她想要“玩”艺术。她也有近乎无限的选择权力——”
安娜慢慢的开口:“她可以成为蓬巴杜夫人那样的人,成为社交界的宠儿。”
“但她没有。”
“她激烈的反抗着一切,她走进了地窖里,在那一刻,她不再是伊莲娜小姐,她便成了卡拉,她便成了k女士。她从宿命的奴隶,变成了她自己。”
“她因为她是伊莲娜小姐而被人遗忘。她又因为她是k女士而被人记住。”
“这就是不同。”
“卡拉·伊莲娜,南丁格尔,玛丽·克萨特,她们不是因为她们姓伊莲娜、南丁格尔或者克萨特才被记住的。与之相反,世界上有一千位欧洲的贵族小姐,英格兰的上流世界的姑娘或者美国富有证券商的女儿。”
“她们都被人遗忘了。”
“卡拉被家族关进地窖直到死去。南丁格尔的父母知道自己‘有身份’的女儿想去做下等人的护工,被关在家里,被要求闭门思过,被母亲打耳光。玛丽·克萨特的父母知道他们的女儿想去当个画家,于是宣布断绝关系。”
“她拒绝了富家小姐的平庸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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