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那么她就会永远沿着既定好的人生道路走下去。”
“如果她向命运妥协了,她的人生就会永远定格在这一秒,她在这一秒钟死去,之后的人生,都是昨日自我的复现。卡洛尔女士的一生便只活了一天,她把这重复的一天,活了重复的上万遍。十年后的自己,二十年后的自己,白发苍苍,垂垂老矣的预期中未来,就会在远方等待着自己。”
桌子对面的年轻男人用双手捧起骨瓷茶杯。
他的眉眼低垂。
这一刻伊莲娜小姐看不清对方的眼神,女人只能看到他用手指拉动白色茶杯边立顿红茶包的丝线,热气抚在他的脸上。
水汽蒸腾。
略微的湿意。
略微的诗意。
纵然是在回忆里,安娜都觉得这一幕真有些奢侈。
在整个新加坡乃至整个东南亚最豪华,历史最悠久,最有维多利亚时代风情的酒店的咖啡厅里,由穿着燕尾服的侍者服侍着,慢慢喝一杯空运而来的新鲜的丝绸般顺滑的手磨咖啡是一种奢侈。
而把这一切全部都视若无睹。
在整个新加坡乃至整个东南亚最豪华,历史最悠久,最有维多利亚时代风景的酒店咖啡厅里,由穿着燕尾服的侍者服侍着,安然的饮一杯价格不到10美分的立顿红茶包,又是另一种奢侈。
前一种奢侈在伊莲娜小姐生活的圈子里司空见惯。
后一种奢侈在安娜所目睹的场合里分外珍惜。
“所以——她决定不妥协。”年轻人浅饮了一口茶水,慢慢的说道:“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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