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为经把一幅画敲碎,把它插成一无数个细小的拼图托在手心,去一个一个局部的临贴模仿,最后再把这些模仿好的碎片在自己的画布面前“粘”起来,完成画面图像的转移。
这么做没有错。
顾为经也在反复的拆解、比照、推敲之中,学到了极多有益的知识。
就像崔小明对于吴冠中绘画作品的解读没有错,确实比顾为经理解的更深,也让他学到了不少有益的知识那样。
但只有当顾为经和胜子一起,在那个夜晚,在晚了一百五十年却同样翻滚如海的雷雨云下,望着卡洛尔笔下那间老教堂玻璃后摇曳的烛光,顾为经才明白对方是怎么捕捉到的身前的色彩。
他才明白当年在女画家的视网膜前所跃动的光芒是什么样的。
再后来。
顾为经在西河会馆里,在他的画板之前,为自己画着自画像的时候。
没有任何道理,却又顺理成章。
忽然之间。
他就彻悟了那幅《雷雨天的老教堂》所隐藏最深的真意——色彩底下所覆盖的并非亚麻画布纵横编织在一起的植物纤维,色彩底下所覆盖着的,是一颗被雷雨所包裹的,被命运困住的心灵。
那天。
顾为经明白了女画家卡洛尔在一个半世纪以前作画的时候,她的视网膜之后,大脑中所闪烁着的色光,到底是一幅什么样的模样。
从那时起,顾为经就明白了应该怎么样去临摹一幅作品。
如果一个人的绘画技法不行,如果他对作品的艺术风格了解的不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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