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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克斯用力盯着顾为经的眼睛。
他似是在复述多年以前别人对他说的话,又似是在询问顾为经答案。
“钱就那么多,你得到了,别人就连买个炸鱼排的钱都没有了。机会就那么多,你得到了,别人同样也就没有了,他们的期望就会落到空处。凭什么?凭什么我要把机会给你?凭什么你觉得自己艺术之梦,要比别人的艺术之梦更加重要。”
“我们可以批给你几千英镑,去拯救你的什么绵羊展还是乳酪展。基金会也可以批给苏格兰歌剧院150万英镑的补助,用来拯救上百位相关领域艺术家和工作人员的工作机会,后者可以上晚报的头条,可以在电视台记者采访的时候,获得那些古典艺术领域的名家的交口称赞。”
“它甚至可以让立推给创意苏格兰项目拨款的文化大臣获得评论家的交口称赞,为他身后的政党在下一次选举的时候,获得更多的选票,而这往往就以为着明年度的政府拨款不会减少。甚至意味着更多的拨款。”
“最少最少……”唐克斯学着那日对方的语气,“年轻人,就按照你的话来说。没有错,这样做,我们起码能拿着免费的门票,坐在歌剧院的第一排看音乐剧,享受全场观众的起立鼓掌和台上演出人员的鞠躬致谢,以艺术的保护人自居。”
“而你——你说了一大堆关于什么展览的问题,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策展人大叔用手指轻叩着酒杯的杯壁。
“你能带给我们什么?在开口求人之前,人应该明白自己带给对方的价值在哪里。”
顾为经和策展人站在阳台边,年轻的艺术家和知名的策展人沉默对望,他们沐浴在新加坡海边潮湿的夜幕里。一如很多年以前,在苏格兰海边潮湿夜色中,办公室里年轻的策展人和知名的艺术基金账户的管理人员沉默的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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