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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克斯心中有些好笑。
他看上去多大,应该不超过20岁,哦,对,唐克斯记得自己查过对方的艺术家档案,应该才成年了不久。比酒井一成的女儿还要小一个月,是本次双年展大师组年纪最小的参赛选手,考虑到外围相关的业余组和学生组,就算有美院的学生,往往也是大二大三往上居多。
眼前的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本届双年展最年轻的画家了。
一个十八岁,穿着脏衬衫的年轻人,居然胆敢当着他这样的资深策展人的面,狂妄的宣称已然彻悟了权力运作的真相。
难道还有比这更加让人忍不住发笑的事情么?
策展人思考后,还是决定陪他把这场小孩子的过家家游戏,继续玩下去。
好事。
这种嘴上毛都没长齐,就觉得自己彻悟一切的年轻人最好搞定了。他们比那些被社会搓扁捏圆,毒打过的老油条要好糊弄的多。他朝着宴会厅内层酒店外墙上向外凹出去的僻静阳台指了指。
“好吧,既然你觉得在这里呆着不适应,那么我们去那边私下里吹吹海风吧。”
“有什么话想说,你可以对我说。”
米卡·唐克斯抬起手腕上的手表,“我给你十五……呃,十分钟的时间。”
“你有十分钟的时间,可以打动我。”
“顾先生,这是你向邦妮要求的,对吧?”英国大叔挑挑眉毛。
——
“顾,你知道一个完整的展览,就比如现在的新加坡艺术双年展,它们从提出构想,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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