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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她是女人。”
“女人不能贫穷么?”安娜问道。
“女人当然可以贫穷,但女画家不行,在卡洛尔生活的年代,贫穷的女性几乎是没有机会成画家的。贫穷的男性也很难,但……”
“两百年前,专门的艺术类专高在欧洲社会已经有很多了,但无一例外,它们几乎都不接受女性学生。甚至社会上的公共画室也只接受女性以模特的身份进入,而拒绝她们以艺术创作者的身份进入。”
顾为经回答道。
“有些很底层的男性是能找到学习艺术的方法的,类似受到当地教士的赞助,在画室当帮工,或者比如雷诺阿?他是以东方瓷器店的学徒工的身份进入的艺术世界。这些机会很少也很困难得到,然而它们还是存在的。可我能想到当时女性接受完整的系统的艺术教育方式方法仅仅只有唯一一种——”
“聘请私人家庭教师。”安娜接口。
“是的,家庭教师的费用可不是一笔小的销。而艺术类家庭教育又是最不‘必要’的那种。女孩学会读写,能成丈夫的帮工。学会画画,能做什么?”顾为经摊开了手,“而她能接触到巴黎当时最时兴的艺术思潮,又能来到仰光采风,旅游或者跟随身为官员或商人的父母……我不管那是什么,但我们都要承认,那大概不是普通市民阶级日常能负担的起的生活方式。”
顾为经点点头。
“财富的不公平,困顿的生活是普遍性存在的。这种不公平发生在19世纪大部分的人身上,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但我猜,这种不公平它并没有发生在卡洛尔身上。非要在她身上嵌入这种元素,才是对那些真正曾遭受社会不公平对待的大多数人更大的不公平。没有任何材料或者逻辑能够支持这种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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