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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有些工业流水线式的套路感。
崔小明的《新·三身佛》做的要好上不少,可依旧是几段赏析文字就能讲尽的地步。
眼前的这幅作品。
很简单的印象派人物画,构图平铺直叙,但每一个人的姿态、线条、神情都在说话,每一个人的眼神,也都在说话。
它沉默的被摆在偏远展台的基座上,旁边游客寥寥。
它又正在对这空旷、这寂寥,诉说着千言万语。
安娜的视线落在孤儿院的小孩子身上,落在树荫下的茉莉小姑娘身上,最后落在替茉莉洗头的阿莱大叔身上。
“艺术家,它制胜万物的依靠着的是什么武器?难道不是从他胸口那迸出的、又摄世界而入他心中的和音?自然赋予人做人的权利,它至高无上,它神圣无比。当造化将那永恒的长线,漫不经心地绕在命运的梭子上。当芸芸众生纷乱的呈现,发出嘈杂而讨厌的声响。是谁在用画笔——”
又一次的。
一天以来的第二次的,安娜忍不住在心中轻轻念起了长诗。
歌德十八岁的时候,写下了这篇关于人间喧嚣的献词,用做了它的长篇诗剧小说《浮士德》的卷首献词。
往后六十年。
他度过了无比伟大也无比辉煌的一生。
——
关于顾为经和伊莲娜小姐,他们的一生中是怎么第一次相见的,就像后世的评论界众说纷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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