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讨厌家中的蟑螂窝,他还能坐在女友和三五知己身边,拍着桌,大声抱怨蟑螂的存在害他连晚饭都吃不了吧?但越是深沉的恨意,越是外人难以碰触的。
因为是连本人都不想回忆的恨意导火线。
向其他人倾诉心事又如何?
无法解决问题。只会惹来同情的目光。只是向外面公告自己是个多么垃圾的、被任意玩弄的可怜虫。
发生了的事就是发生了,不是南门希多弄些西米露紫米露就能弥补过错,不是南门希说句「对不起」便能获得原谅。
相反,南门希越是接近他,他越是不爽。
「他恨大哥,避免跟大哥进行任何方式的接触。就算大哥不在场,只是其他人在餐桌上说说从前的大哥怎么弄甜点,他都觉得被侮辱。」
说到后面,南门雅应该听不见了。睡房关上了门,将各种批评隔绝在外。
声音可以透过门缝强行闯入,但攀到那少年的耳朵,必定会发现耳洞塞住了音乐播放机的听筒,被一首首激情流行音乐打走。
流行音乐就是比这些好听得多啊!
南门望深深吐了一口气,说完了,停止了,然后十分镇静地把刚才由他製造的垃圾纸巾拾起。在拋出这番个人伟论的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说的是纯粹发洩的废话,若被问及伟论的背后有什么核心价值,便是协助他排解心理压力,让他晚上能舒适睡觉,明天好好儿上课。
弟弟逃避了这番冗长的废话,父亲却耐心地从头到尾听完,没有责骂,没有训斥,没有沉默。
「望,你说的,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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