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把昨晚的事彻底忘记了。
他们依然会是要好的兄弟,不枉他昨晚费了无数清场功夫,掩饰真相。
可是。
老哥忘记了,痕跡被抹去,也没有任何旁观者在场……岂不是只剩自己一个承担这么疼痛的秘密吗?
这个念头一涌,南门雅就觉得莫名疲累。
受了委屈,只能一个人硬生生吞下,不能向任何人诉苦。
他使劲甩头,狠狠咬着烤吐司,把吐司连同辛酸一口气吞进胃里,让身体拚命把这堆东西消化掉。
动了动嘴唇,扬了扬眼眉,阴霾消失得无影无踪,南门雅总算变出平日的开朗神情。
喝口甜甜的巧克力奶后,他已经跟南门望在桌面上抬槓叫嚣,在桌底下互相乱踩;转个头,又眨着大眼睛为老哥倒茶,笑呵呵地接受「雅雅真懂事呢」的长兄式称讚……
接着老哥要跟老同学去卡拉ok,便跟两个弟弟挥手道别。
一切跟平日无异。
平凡的起床,平凡的早餐,平凡的出门。
直到──
南门希的脚步声不再可闻,玄关没有一丝回头声,客厅只剩南门雅与南门望两人,空气霎时变得寂默。不同于平日两人互不理睬、各自吃早餐的「静」,而是两人各有心事、不想说话的「寂」。
到底是同住十多年的兄弟,即使关係再恶劣,生活上有多少磨擦,他们还是能隐隐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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