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很累,他又很困,于是很快便放弃了,重新躺回床上,再次睡着过去。
再次悠悠醒来时,依然是晚上,房间里昏暗一片,但是安叙能感觉到有个温暖的躯体靠他很近,熟悉的沐浴露香气清爽又怡人。
安叙蹭着枕头眯着眼睛往前看,对上了周亭翊灼亮的眼睛。
“...大半夜你不睡觉,发什么疯...”安叙的声音里带着倦意,还有零星鼻音。
虽然话里带着嫌弃,但他还是伸手慢慢往上摸索,最终按在周亭翊额头上。
“...不发烧了?”
“嗯。”周亭翊又得寸进尺地往前蹭蹭,近到几乎可以在昏暗中看清安叙的睫毛。
安叙轻轻闭着困倦的双眼,察觉到周亭翊的靠近,没什么威胁地用手去推对方的胸膛,半梦半醒似的慢慢道:“你...离远点,非要传染给我么...”
“好。”周亭翊嘴上应着,身体却不动。
安叙推不动,也懒得推了,他将手缩回被子里,想继续睡。
自从出车祸后,他就格外嗜睡,医生解释说这是他的神经自我修复的正常表现,不用在意,而且多休息对身体也好。
但是有人不想让他轻易睡着。
“安叙...安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