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只要是为了你好,都可以为所欲为吗?」小池像法庭上的律师似的,逮着厄本语句里的漏洞穷追猛打。
「小池,你知道的。只有你才有这样的优待。」厄本说。
站在门外,池咏由的手停留在门把上,悄悄地将手往回缩,轻轻地闔上门。
这是自己的家,没有敲门就进去,还算情有可原。现在悄然无声地把门关上,反而显得自己偷偷摸摸了。只是,厄本的话以及语气里的无条件信任,让她却步了。那股亲密无间的氛围,使她不敢贸然闯入,唯恐自己变得像戳破气球的那根针一样罪恶。
她低着头走回客厅。
「干嘛?就算人还没醒,也不用这样沮丧。」纪采文不知道哪弄来一把銼刀,正优雅地修饰着指甲。
「她醒了。」池咏由闷闷地说。
「那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纪采文察觉到池咏由的异样,托起下巴凝视着她。
「她在讲电话。」
「情敌啊?」纪采文眼角带笑地说。
「她的好朋友。」池咏由挫败地说。儘管不想承认,但在她的内心里,看不见的敌人是最强的,就像无形的墙,你永远不知道要跳多高,才能翻越那堵墙。她从没见过小池,却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那个人的存在,这么强烈的存在感,必须要在厄本的心目中佔有多么重的份量才能產生呢?
或许就如同厄本说的那句话一样。只有她才有这样的待遇。
池咏由感觉有人从她身旁掠过,「你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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