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采文转身望向车内那衣着单薄的人,「在山里待了一晚,就穿这样?」
听到纪采文疑问的语调,池咏由鑽进车内,伸手摸着厄本的额头,一脸沉重地看着纪采文,「她好像发烧了。」
「白痴。」纪采文将手上的菸弹进路旁的水沟,身手敏捷地跳上车。
原本纪采文想直奔医院,但池咏由考虑到厄本的身份,不确定这样出现在公共场合是否合适,便要纪采文载她们回去,但又不方便让纪采文到别墅去,只好把厄本带回她的住处,再请人到家里来为厄本诊治。
房间的门打开,从里头走出一个绑着马尾的男人,一身的黑色服饰,脖子上掛着听诊器。
「学长,她没事吧?」守候在门外的池咏由迫不及待地走上前询问。
「我说,她生病应该送到医院去。你找个摄影师来帮她看病,有没有搞错啊?」纪圣文无力地抱怨着。
「你只能算是个不务正业的摄影师,正确来说,你是个领有执照的小儿科医生,这种小病对你是易如反掌。有什么好抱怨的?」纪采文不冷不热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
「你们姐弟要斗嘴可以回家去,我只想问问,她的状况怎么样?」池咏由举起手阻止纪圣文和纪采文的拌嘴。
「感冒而已,打过退烧针,睡一觉就没事了。」纪圣文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双脚伸直平放着,「你怎么还是不买傢俱啊?又不是没钱。」
「傢俱对她来说只是负累,哪天她屁股拍拍又要出去流浪,还要烦恼那些身外之物的处理,她才不想要。」纪采文的风凉话不偏不倚地射向池咏由。
「干嘛这样说?我才没这么无情。」池咏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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