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是个人都会发火,更可况是本来就不算太温柔的常月徽。她搥了厄本一拳,恶狠狠地说,「我们要去别处共筑爱巢了,你快点找时间回来搬东西。你这个臭呆子。」
送走个瘟神,又接到个恶耗。贾思柏打电话来,说她临时有事,不能接厄本回别墅。听贾思柏那愧疚的口气,厄本自然是拍着胸脯说她自己回去没问题,又补充说,如果真不行,她会打电话找其他人。掛断电话之后,厄本难得地觉得周围的空气都自由了起来。
虽然,早已经习惯了被接送的生活,因为信任所以理所当然地接受。儘管迷路的时候很懊恼,可厄本却依然喜欢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或许花的时间多了些,她还是不想把自己侷限在某张地图的固定路线上。
从学校侧门走出去,她站在树荫下,仰起下巴,深吸一口气。「我觉得像刚爬完一座高山般的累。」
「那是因为你刚越过了一座分水岭。」小池出现在厄本身旁,和她并肩而行。
「是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天,必须要向过去的生活说再见?」厄本难掩伤感地说。
「我们每天随时随地都在道别。今天向昨天告别,明天等着跟今天说再见。出门说再见,下课也说再见。」
「那为什么我还是学不会习惯离别?」厄本将双手放进外套口袋里,秋天的午后,渐渐在秋风中变冷。
「有些人把感情掛在嘴边,有些人却是把感情刻在心底。你就是属于那种刻在心底又不容易释怀的人。」小池超前几步,一如往常地面对厄本,倒退着走路。
「如果没有一个人能永远待在我身边,我可不可以只要你就好?」
不管厄本这个问题问几次,小池始终只有一个回答,「乐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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