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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的呼吸一时落在少年人面上,带着微微的热度,同他自己的交缠在一处,激得人有几分不自在。
她早先来便是悄无声息,连个随侍也无,倒像是径直便从金乌城东北门出来到了这清玄观里似的。厢房门开得突然,王琅还以为是什么不法之徒夜闯禁内。
他本正在缝补衣裳,借着油灯过了一会儿才看清外头的是瑶娘,赶紧将人迎了进来,又是叫出陪嫁的小侍去关门望风。
间壁是从前的柳少使,较他年长好几岁,还是谢贵君手底下提拔起来的,从来二人便不对付,暗地里使了好些绊子,要是叫他晓得了还不要用此事拿捏的。
他正走着神,谁知骤然间腰里被人一掐,思绪一下被打断了,吓得他几乎跳起来,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没有惊呼,“瑶娘……!叫那边厢房听见了怎么好……”
“论他是谁呢,”女帝冷嗤一声,“你怕来日里被说闲话不成?再说,这髭须都被朕去干净了,明日齐哀时都要得见的,到时你怎么说?”
“还不是陛下要……也不替臣侍想想。”叁年丧期才服两月便修了面,一看便是耐不住寂寞的浪荡子,又是先帝的宫侍,少不得要被宫正司上刑。
怎么先头便脑子一热任她施为了呢。
“我哪有没替你想。”女帝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上头的髭须碴子已经被去干净了,只留着新雪般白皙透亮的少年肌骨,“我本想着放你出去,带着察院的牌子去监山南道的河道整修,”她捏起少年人的脸蛋,摆出一副戏谑神色,“看你样子倒像是想留在这?”
“还不是舍不得陛下……您丢了臣侍,同丢个什么花瓶子茶叶末子也差不多,早说了来看看臣侍,几个月了才来这么一回,一来先夺了臣侍的贞节,再说就是要赶了去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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