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财帛普通得很,加封家族……他三族都被皇帝夷了,父亲本留了一命流放在延平,前两年也已去了。
静了片刻,才听着侧君轻声道,“……臣侍想求一个恩典。”
“你说。”
“臣侍……想请陛下移了臣侍父亲尸骨到博陵安葬。”侧君试探着触上女帝的指尖,他手上的螺纹干燥得很,磨在指腹上有些生疼,“让父亲能和母亲葬在一起,陛下……臣侍只求这一样。”
侧君的眼里有些水光,清澈润湿,顺着上挑的眼缓缓滑入鬓角去,加深了发丝的鸦青,“臣侍……只求这一样……”
“好。朕答应你。”皇帝握上他的手,“等你好些了,朕许你回乡祭拜一次。”
崇光在一旁一语不发,只是看着侧君。
“陛下原不必如此宽解臣侍的。”侧君勉力做出一个端方得体的笑来,“宫有宫规,崔家是谋逆叛国大罪,臣侍一介罪臣之后,哪有资格回乡祭拜呢。”
“扶灵时候,你跟着人去就是了。你只管照顾好身子,朕既然许了,便没有那不应的道理。”女帝温声道,“好好将养身子,缺什么少什么只管去要就是了。”
上林苑远在京郊,夜里风大,呜呜地吹过来,在帐外盘旋。
烛火昏黄,忽明忽暗的,跳动摇曳起来,也不理会帐子里的寂静。
过了许久,女帝才替侧君掖好被角,轻声道,“纯如,你好生歇着,朕先走了。”
“是。”崔简看着女帝站起身来,她总是这样纤细修长的一条,松竹似的,坚韧又有些冷漠,那极少时候对他透出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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