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的手垂泪起来,“他竟这样害阿姐……”几句话间便给崔简扣了好大一顶谋害天子的帽子,“还不将那意图弑君的恶毒侍子扣起来……咳咳……”她又咳了好几声才道,“禁足蓬山宫,等阿姐醒了发落!”
长公主躺在榻上,心中大呼不妙,她这姐姐要去漠北,她便得装病,这崔简无妄之灾,岂非要囚禁数月之久?一时忍不住瞟了一眼姐姐,被反握住了手,“阿姐别怕,妹妹一定帮阿姐护好宫禁!”
皇帝突发急症,竟然还是被唯一的宠侍崔简所害,于是长公主“只好”留在宫内处理一应琐事。赵殷本听女帝悄悄请他来,担忧是漠北出事,没想到一进宫就听到天子被崔简下毒的消息,心道这下估计也见不了了,打算告辞走人,却偏偏贝紫有些痴症,非要留他在偏殿等候。
过了许久,内殿里人声渐渐散去,想是长公主挥退了侍从,只留下银朱一人同月华一道在殿内贴身伺候天子,自独身来了偏殿,兜头唤了一句:“丰实。”
原来这才是女帝。梁国公即刻反应过来,女帝是要和崔家翻脸了。她从怀里掏出一封折子递给这个一起长大的赵家哥哥,“你先看看。我还在等人。”
法兰切斯卡衣襟里塞满了折子书信一系列物事,难免行得慢些,连翻墙也不甚利索,生怕把东西弄丢一份。好容易进了栖梧宫,发觉殿内没人伺候,只好自己走了偏殿门进去,一眼看到的就是“女帝”面色苍白,眼皮紧闭躺在床上。
“景漱瑶……!”他正要去探“女帝”的额头,反被“女帝”握了手腕,冷声斥骂,“出去,偏殿还缺人伺候。”
什么啊,是景涟琦啊。
“知道啦,我去偏殿等你。”他仍旧装出和女帝对话的样子,裹紧了外套去偏殿,便看见走之前女帝派人请的赵殷已经到了,见他出现,忙唤一声:“法兰切斯卡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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