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想骂他两句都觉得自己不占理。
大早上做棺材这事怪不得齐声,一年到头,年前年后是天最寒的时候,今冬又落了场雪,前不久村里接连走了两个老人,两家人都找他做的棺材。
人等着下葬,棺材要得急,他得抓紧时间。
齐声也知道自己做事吵,过年时还送了姚春娘两块肥瘦适中的腊肉和几节灌得饱满的香肠,还是已经熏好了的。
姚春娘本来不爱吃熏腊肠,但齐声家灌的肠咸香味好,冷水入锅煮得半熟,再切成小方肉丁倒热锅里一炒,连油都不用放,红油已经滋滋冒,拌饭好吃得要命。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姚春娘收了礼,饱了口福,如今除了蹬他一眼,也不好说什么。
午时,姚春娘给自己包了顿馅满皮薄的饺子,外边的声音总算消停了片刻。
吃完饭收拾了灶台,她抓了两把前天晚上刚炒的南瓜子放衣兜里,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嗑。
她小时身子骨弱,干不得重活,她娘便教会她一门绣花的好手艺,她学得精,以往在家时便常缝制些床被衣裳卖给街上的何记衣铺,补贴家用。
如今成了寡妇,买这要钱,买那要钱,更晓赚钱之重。年刚过,地里不忙,她便成天到晚地坐在屋里缝厚棉被。
天冷,赶快做好了拿出去,收价也比比往常高一些。
针线活废眼,盯久了眼睛酸胀得很,见中午出了太阳,她便晒着暖和的太阳磕了半把南瓜子,没一会儿,脚下就堆了一堆散乱的壳。
院坝里泼的水已经干了,她抬头瞅了眼挡光的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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