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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晋源确实一直捉摸不透六娘的心意,可眼下见她这般恳切,心里的疙瘩早消去了一大半,扑闪了几下羽睫,直将人纳入怀中,“是,薏娘从前如何,今后便如何,不必为我…为任何人勉强了自己。”
情动不已的他,为表心迹还发下毒誓道:“薏娘,他日,若我荀晋源有负于你,必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肯应下便好了,别发誓了,我信你就是了。”六娘伸手回抱他,心说这人也真是的,大喜的日子说什么死不死的,多晦气啊。
再说了,男人的誓言若真能信啊,母猪都能上树了,六娘才不会傻到以为自己真有本事令荀生对她死心塌地。她可是要虚长他好几岁的,也就是这几年红颜未老,他又未经历过其他女人,多少还能存些情意罢了。
瞧见龙凤红烛都燃下去好一截了,六娘咬了咬荀晋源的耳朵尖道:“荀元骢,你还要铰了头发结发吗?时辰可都不早了,我们还要…”
荀晋源忙松开人,摘下簪了花的幞头,取来剪子铰头发,“嗯,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我教夫人好等了…”
是啊,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诉衷情,何必都赶在这一晚?
杨六娘是经历过一次的人,十分熟练地将两截断发用红绳缠了放在绣包里,“这绣包是…”
“给我收着吧。”荀晋源也并非一无所知,兄长大婚时曾说这头发要压在枕头下,可六娘这屋里到底不止他一个男子进出,到底还是贴身带着要更保险些。
“嗯,就存在你那吧。”瞧荀晋源宝贝成那样,六娘就特别想笑,她人都在他面前呢,竟已经开始怕失去了吗?
“不会弄丢的。”将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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