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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他这么久,她该多疼啊,这是心碎的荀晋源,唯一能想到的事。
“疼啊,怎么不疼?”六娘甩开他的手,换了个方向歪斜在椅子上,“不过,我高兴!真解气啊…”
荀晋源摇摇头,他还是太较真了,六娘分明已经醉了,根本辨不清他是谁。
“嗯…”杨六娘打了个嗝,揉了揉眼睛,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问他:“不过,你是谁啊?”
“我…我是荀晋源啊。”荀晋源不抱希望地报上自己的大名。
“荀晋源?”杨六娘眼珠子一转,又凑近瞧了瞧跟前这人,“不,你不是,他比你好看多了!你这脸啊,跟猪头似的了,哈哈哈…”
听到这样的回答,荀晋源不知自己是该开心好,还是难过好,苦笑一声应她:“是,薏娘说的都对。”
“你走吧…”六娘的身体又往下滑了滑,媚眼如丝看向荀生,“我只喜欢好看的男子,你…不好看。”
荀晋源真是有苦说不出,他的样貌虽算不上俊美无俦,可在旁人眼里也算仪表堂堂,再说书生靠的是文气,岂能同那些以色侍人的娈童男侍相提并论?
面上疼得厉害,大约已经肿了起来,荀晋源捂着双颊生怕吓到六娘,用了他平生最轻缓的语调对她道:“薏娘,我扶你去贵妃榻上休憩一下吧。”
这屋子是供六娘会客理事用的,里头不设床架床铺,荀生见人醉得起不来身,为了让她舒服点,只好扶着去一旁的贵妃榻上。
“你轻点,摸哪里呢…”平日风风火火的六娘,如今靠在荀晋源身上,竟也弱柳扶风,不胜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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