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了,你可知?”
他当然知,那日成碧服下羽化,弥留之际他反而从艳秾嘴里惊闻此讯,那时他早已疯魔听不得别人只言片语,魑魅魍魉早已什么都不在乎,此刻谁能保下她,什么高官厚禄、荣华富贵,甚至赔上万里江山,他的性命……
他都不在乎了,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朕只要她,求求你保住她……”他当下里只管救下她,哪管得了她是否有妊。
那日场景,这些时日旁人在她耳边已念叨起了茧子,她却置若罔闻。
“你要保下他?”谢宵是指她肚子里的孩子,这几日他虽然卧床不起,但阮显事无巨细,依旧事事奏禀要他裁决,成碧的事作为第一要紧事,当然瞒不住他。
“我现在不过是一具披着人皮的枯骨,腹中孩儿仍未知是人是鬼,我要生下他!”她并非在征求,而是直接宣告。
她执意如此,但皇室诞下鬼胎,该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丑闻,前朝卞皇后诞下的皇子不过缺了一只手,便被白绫赐死,不得善终,又是罪己诏,又是告宗庙。
“朕,都随你。”
他目光痴痴的望着她,见她长发柔柔的披散在身后,雪白脸庞莹润,淡绿色的罗裙拂过浅黄的榻垫,殿内点起了心字香,和着淡淡的血腥味飘荡萦绕。
她小腹已经平坦,但从他得知此讯那时起,他便总忍不住多看几眼,无论她腹中为何,都是他与她的骨血。
月夜兰宫,他们曾彻夜欢爱,她的声声呻吟,彻骨滋味,他至今记忆犹新,哪怕只看着她,他仍避免不了身热情动,但他不能再失去她,便不敢轻举妄动,唯恐一个不慎。
任何人,都再也经不起折腾,失去她的痛苦,比剔骨焚心更痛。
这般无私无量,早知今日,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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