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怒气道,“狗屁男女七岁不同席,难道不可笑吗?至亲骨血,反而要被规矩束缚,这规矩到底哪里好?真不知是怎么样的人才会奉为圭臬。”
那样的日子真让人齿冷,她久不扮演温顺恭敬,差点连晨昏定省的滋味都忘了。父王最重孝道,即便他关心照顾不及所有儿女,却容不得她们有一丝不敬不孝。
小婵对这些信手拈来,她当丫鬟时日日早起背诵府上的规矩礼仪,务必要记得比主家还牢固。
“隔房的几位小姐,天天都有礼仪功课,十一二岁就得忙着学理事管家,仪容穿着真是一点一点量过,少有自在的时候。我们下头服侍的人,规矩抓得更严整,朴家还算是宽厚良善的人家。”
一个中年男子自布帘后出来,走到茶座中心空出的台上,开口便笑道,“列为客官,今日我们接着说京里最时兴的话本《三生缘》,讲的是第二世,两人投身公子小姐,阴差阳错破镜重圆的故事,请听……”
几人听得一阵,有生气得狠了,反而沉住气。
周遭的人听得如痴如醉,她不欲生是非,低声与几人道,“可恨这些话本,还将这些东西奉为圭臬,不写人要守的规矩就显不出人的富贵,看不到人的苦楚。小姐就要恭敬温顺,浑身的本领只在管家理事上头,偶然生意家产管理得好,也个个安分守己。动不动就抄写佛经,修身养性,养出一肚子窝囊。有什么好?难道不觉得这压抑,叫人喘不过气来。”
小婵深以为然,接着有生的话说,“小姐夫人地叫着,身上是绫罗绸缎,头上是珠翠金玉,舒坦是舒坦,这就自在了?非得蓄养忠心的仆人,造出不食人间烟火的楼阁,寻些无聊的琐事在脚上系上绳子,头肩上比把尺子。”小婵皱眉,“简直莫名其妙,就是以往真有这样的境遇,怎么还在话本里写这个,叫人看了听了莫不是真以为要把家里的女孩儿像这么管教,总没有女孩的好日子过。十几岁的女孩什么样,就满心想着成婚生子,实在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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